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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又能去哪里呢?
母亲安顿她的小棚户区,是她最后能安身的地方。
温故在那里躲了整整两天,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,她以为是秦苏墨的人,手里小心翼翼地攥着一把小刀,如果真的是,她宁愿死在这里,也不愿被抓回去。
还好,是苏知新。
她带着哭腔,“温故,我们,去打掉吧。”
小诊所,总是擅长解决那些见不得人的事,却没想到,温故大出血。
苏知新在手术室外等候,她听到医生匆匆推开门,“行了,我长话短说,手术费五千块,你去通知她的家属,再拖下去病人情况危险。”
“可是…可是”
可是温故没有爸爸妈妈。
“还在这里可是什么?不就是十几岁的女生堕胎,这比生命还重要吗?别管她爸妈知不知道了,你一个小姑娘,哪里来的钱去给她动手术?”
医生摘下口罩,着急地训斥道。
苏知新没有办法,她哭着去找顾然,只将温故怀孕的事情告诉了她,别的一概不敢乱说。
顾然整个人都震住了,他的身体僵硬,久久不能回神,“你他妈怎么从来没有说过。”
苏知新还是哭着,“这种事对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