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就不该受,更是受不起。
目光交流之间,两个男人的心绪不言而喻。
于赵开七而言,他们两个,不是没有隔阂的。
有些事情,大概只有他们二人才明白。
至少,三年来,顾然不曾探望过他一次,即便他极力补偿着自己,极力尽自己该尽的义务。
他在狱中,除了父母,记挂的便是身边的朋友,那个总爱和她吵架的唐不甜,还有傻傻的温故,还有呐,被送进警察局那天,老大哭得最惨。
可后来呢?没有人再来看过他,一个都没有。
地板上有多少条裂纹?角落里有多少蜘蛛网?赵开七都知道得清清楚楚。
与世隔绝的三年,他很孤独。
顾然动了动干涩的喉咙,他想说什么,又觉得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,好在,开七出狱了,过去的,便让它过去。
被学校开除,母亲病逝,彻底成为没有家,没有依靠,没有信念的人。因为吃不起饭,在街头被殴打得奄奄一息,那个时候,他又怎么有力气去看开七?他更不知道要以何种心理去探望开七,罪名全由他承担,而他连站出来说一句,“不,还有我”的勇气都没有。
顾然其实过得不好,赵开七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