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越害怕。
前面的路灯时而明亮,时而昏黄,斑驳洒在地上,他踩下油门,又不咸不淡地说了句,“如果按照这个速度撞过去,你说,他到底是死还是重伤?”
宛若当头一棒,温故猛然一个激灵,淙淙寒气从深处泛起。
秦苏墨是什么意思?
“你,你要做什么?”
没有得到回应。
顺着他带着些许玩味阴冷的目光,温故这才发现,纪淮在前面走着,单薄瘦削的脊背,在月光下被拉得孤单冗长,她惊叫起来,“不要!”
秦苏墨想撞他!
他疯了!
温故的大脑一片空白,法拉利带着预谋,飞速偏离正常轨道的同时,她亦毫不犹豫地朝着方向盘扑了过去,一瞬间,车身变得横冲直撞起来。
到最后,就像是猎豹错失了猎物的踪迹,华灯纷繁,紧急刹车的声音极为刺耳。
惯性太大,温故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去,额头撞到了什么东西,辛辣的钝痛,耳畔传来一阵阵不明不白的轰鸣。
秦苏墨的手紧握着方向盘,骨节狠狠地泛红。
“滚下去。”
他一字一顿,从上方传来阴寒交错的一句话,温故觉得脑子昏昏的,只迷茫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