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再从抑郁,到绝望。
秦苏墨体会过。
在母亲葬礼那一天,他就像什么事情都没生过一样,得体而又妥当地出席。
人人都说,秦少不愧是秦启谦的儿子,大概是没有心,也没有血的,连母亲去世,眼泪都不掉一下,大概又是个狠角色。
可没有人会知道,后来,他在她的墓前坐了整整三天三夜。
在这样阴沉可怕的地方,没有半分活人的气息,一块块墓碑,一方方埋葬着死亡的土地。
如果当时有个人拉他一把,“秦苏墨,不要在这里继续待着了。”
他想,他大概会感激。
就像现在,秦苏墨不愿温故在这里,他不想让她沾染上死气沉沉的气息。
“跟我回去。”
温故摇头,“我想去找云杉姐。”
秦苏墨的声音有几分沙哑,“先去医院。”
温故这才微微动了动身体,“去,去那里做什么?”
身上的伤,其实都好得差不多了。
还能做什么?当然是检查。
听到“她怀孕了”四个字,秦苏墨半分钟都不敢犹豫,疯了似的冲出秦家。
他现在,只想先把温故带走。
可女生显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