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话,上药。”
别的话可以不听,可以随意闹脾气,但这句话却带着不用质疑的语气。
温故将头埋在膝盖处,直直地伸出手。
纤细白皙的手臂,一道不深的口子。
秦苏墨的动作很轻,生怕弄疼了她。
“嘶。”温故还是从喉腔里发出一个音节。
“很痛吗?”
男人对力量的把控生来就有什么误解。
温故不说话,抢过棉签,蘸了些碘酒,自己给自己上药。
“秦苏墨,你出去吧。”她一边涂,一边低低地开口,“我困了,我不闹了,我想睡觉。”
“我陪你?”
立即抬头,果断拒绝,“不要。”
“可是过会儿要下雨。”
温故怕打雷。
她想了想,“有王妈在。”
言下之意,找王妈都不找你,更用不着你陪我。
秦苏墨其实挺想骂句脏话。
表面上却是欲言又止地点了点头,“好,早点休息。”
照样好脾气地顺着她。
闹了好久,现在大概是凌晨两点半。
温故又补充了一句,“明天,后天,大后天也不许来吵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