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自己,你以为我恨你,怨你,不甘心,其实是你太过心虚,敏感多疑,又患得患失。”
苏知新垂泪沉默。
她知道,温故说得没有错,每一个字都没错。
从头到尾,都是她一个人在恨,在怨,在不甘。
她害了温故,她知道,她怕纪淮喜欢她,喜欢这样一个默默的,却又隐忍着,招人心疼的女生。哪怕没有,她也害怕他曾喜欢过。
因为一开始,就是苏知新以那些不怎么光明的小心机,生生将纪淮变成了自己的男朋友。
那个时候,她去送信,走廊里的男生纷纷笑着起哄。
“呀,纪淮,又有人来表白哦。”
“长得那么好看,你艳福不浅。”
纪淮略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后面的发,逆着光,站在她眼前。
那样好看。
白色的T恤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,又隐隐带着男生趁午休时间打完篮球所留下的汗水,统统蒸发成少年身上特有的空气分子。他将校服松松垮垮地缠绕在细瘦的腰间,很快地接过那些信,不好意思的,红着脸的,又飞快地道了声“谢谢。”
那一瞬间,苏知新似乎明白,为什么温故会喜欢他,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