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询问,“秦先生,您身上的血——”
“不是我的。”他双手撑在栏杆上,衬衣散乱,风顺着敞开的领口注入锁骨,斑斑驳驳的,是血迹。
“叫几个医生过来,要女的。”
几乎是温度骤降于零的命令。
钢琴上的血渍犹未彻底干涸,非黑即白的琴键同他人一样,秦苏墨的手指修长,天生就适合弹钢琴这样优雅高贵而又历史弥久的乐器。
似乎也只有这样,能让他平复一下失控的心。
温故被伤得很严重,因为是初次,又挣扎得厉害。
医生都是提着一口气治疗她的,到底经历过什么,才被这样对待呢?
喃喃地,一直喊疼。
她在混沌之中醒来,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推下了地狱,那里有一个恶魔,在她身上留下了疼痛的烙印。
卧室宽敞又明亮,除了冷冽的白与黑,几乎没有多余的颜色。
她觉得浑身都在发冷,就是在这个房间,可怕的记忆再次浮现,掀开被子,想逃,没有任何犹豫。
身后却传来毫无温度的声音。
秦苏墨的指尖转动着一根烟,慵懒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,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的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