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雨水中晕染开来,妖艳地像是一朵绽放的罂粟,面容却苍白到了病态,带着诡谲而又强烈的对比。
他的身上,有很多伤。
表情冷冽得像是处在寒冬,可现在分明是夏季。
眼神猩红,用力地握着枪发狠,仿佛将枪靶视作仇人似的,子弹永远都打不完。
沈遇几乎是直接把伞一丢,眼前的场景太过震惊,他来不及考虑那么多,上前扯过他的手臂,“你是不是疯了?
秦苏墨好像软得没有什么力气,随随便便一拉扯就能散架。
“你怎么了?”
平时他不是很能耐吗?怎么现在狼狈成这样?
沈遇叹了口气,“谁惹到你了,大不了一枪崩了他,在这里发什么脾气,和自己过不去。”
雨水扑打在他们身上,就连流下去的弧度都相似。
雨中的射击场,射击场中的两个人,都长着一张惊艳的脸,人影绰绰,清清濯濯。
子弹上膛,动作利落,沈遇听见秦苏墨的声音从倾盆大雨之中渗透出来,“秦启谦。”
他的父亲。
“所以,你现在是被他赶出家门了吗?”
黝黑的瞳孔终于转动了一下,机械的,麻木的,“和你没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