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服软到底是什么的模样?可现在看到她哭,心里却一点都不好受,自己也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和鼻子。
等到沈非瑜哭闹完,冷静过后,整个人已经完全不一样。
苍白到仿佛被剥夺灵魂的脸,眼眸底下黯淡无神,嘴角干燥起皮,可她已经全然不在乎。
就连穿好外套,披上围巾,那一系列的动作,都显得麻木机械,从头到尾,她一句话也没有再说,只是把自己收拾妥帖,上了那趟去见沈若瑜的车。
没有任何人陪着。
顾然想,就让她单独面对吧,面对她最亲的人。
命运残忍,残忍到喘不过气。
程清池跪坐在抢救室的长廊里,凌乱地披着自己的长发,面颊湿了又干涸,眼泪源源不断,已经一天一夜了,她没有吃东西,也没有喝东西,只是静静地瘫软在地。
若瑜,没了。
那个医生推开抢救室的大门,颇感抱歉,而又司空见惯地告诉她,送过来太晚,哪怕有相匹配的血缘,也无力回天了。
直到身后传来女人清脆的高跟鞋声,她微微转动了一下枯槁的眼眸,“非瑜姐,你——”
话尚未说完,换来的便是狠狠一巴掌。
她知道,她应该恨她的,是她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