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滑落,湿润了鬓发。
额头肿了,看上去似乎是撞到了什么;脸上依稀还有几道印子,看上去应该是被人打了;嘴角有血,唇色嫣红,看上去很不可描述;锁骨处是一道道杂乱的抓痕,暧昧得一目了然,看上去不必多说。
草,他该不会又把谁睡了吧?
沈遇低声咒骂了一句,随即又是一阵头疼。
回到卧室一看,更是不对劲,被褥一片狼藉,凌乱程度很难让他不去瞎想。
以及,他才意识到,自己醒过来的时候,抱着一个娃娃,一个很丑很丑的娃娃。
沈遇揉了揉头发,僵硬程度堪比中世纪的雕塑。
昨天,他喝了酒,然后——
他“嗡”得一下反应过来,倒吸了一口冰凉的气,真他妈的扯淡。想开门,粗暴地扯了好几下,又发现门打不开。
真够可以啊。
沈遇怒极反笑,不耐烦地拿起电话,直接往那女生的房间打了过去,响了快一分钟,才听见女生轻缓的声音,“喂?”
听到这个声音,他愈发生气,张口就是咬牙切齿的一句,“程清池,你他妈有胆子把我锁起来?”
“你,醒了?”
废话。
程清池很早就起床了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