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很宽大的卫衣,倒是干干净净的,不像是昨天那沾了血的衣服。更奇怪的是,他的帽子下面,又藏着一顶鸭舌帽,看上去,很像是要偷偷摸摸做什么事情。
程清池瞪大了眼睛,“你该不会是想逃出去吧?这不行,不遵医嘱,后果很严重。”
他都被打得那么惨了怎么还不消停一点儿?十九岁的熊孩子就是不让人省心呐。
她都替他爹妈着急了。
“我以前认识一个有脑溢血的阿姨,她就是在医院呆了好几天,没有征兆了,还以为自己好了,趁医生不注意,打算回去住几天,顺便再带几件换洗衣服,结果呢,在家里第二天就不行了,再送回医院的时候,已经晚了。”
“你千万不要——”
男生不耐烦地打断,“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吵?”
那天晕过去的时候,就只记得她在耳畔慌里慌张地喊着“救命啊,救命啊。”
好像出事的是她本人一样。
程清池愣了一下,罢了,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,不说了。
少年的神色微变,“消毒水的味道我闻够了,而且医院的病号餐也很难吃,我只是想去个超市。”
“几分钟的时间能出什么事,不过,其实你说得也有点道理,万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