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那一天,天空是灰蒙蒙的,风也很大,好像怎么都吹不开那些大雾,我总有一种错觉,从那一天起,我的世界仿佛不会再有光亮了。”
唐芷的手紧紧地攥着,直到黏腻的汗渍沁了出来。
“我还从未见过那样多的警察,那么拥挤的人群,尖叫声,叫嚷声,街坊邻居的议论,还有警车的鸣笛,很吵,吵得我到现在还会睡不着。”
“爸爸妈妈知道以后很生气,把我关了起来,从那个时候开始,我大概就慢慢生病了。”
程清池俯身,温柔地将下巴抵在她的背上,她的体温贴着女生的体温,声音亦是温柔如水一般流过她的心房,“都过去了,不去想了,我现在陪着你。”
唐芷握住她的手,细细长长,却很冰凉,“清池,你有这样想念过一个人吗?”
你有,这样想念过一个人吗?
她愣了一下,才缓缓开口,“大概,也有吧。”
有一段时间,她也以为自己挺幸福的。花厂的工资微薄,却很稳定。沈非瑜给她提供了一个安宁宽敞的住所,不用再担心房租的事,也不用挤狭小又危险的棚子屋。
她对沈非瑜说,她欠她一句道歉,可她呢?亦欠沈非瑜一句谢谢。
那个时候啊,还有开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