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T恤的领口宽松,又露出分明的锁骨线条,他伸过来,“我我我脖子上还有呢!你漏了!”
这下子,程清池把面前用力地往桌上一放,干脆利落地把头转了过去了。
“小荷花哎哎哎你怎么不接着涂啦!呜呜呜小荷花好狠心。”
任凭苏凛怎么撒泼打滚,程清池也不理他,全神贯注和试卷爱恨纠缠起来。
乌龟在暗中观察,也莫名露出猥琐的姨母笑,他“啧啧”几下,厉害还是小荷花厉害呀。
其实在多年以后,在这个男生退出自己生活那样久以后,久到程清池似乎都快忘了这样一个人,可她一直记得这一幕。
苏凛不断地在背后嚷嚷着她的名字,小荷花,小荷花,反反复复,乐此不疲。
为什么会记得呢?
那天沈遇喝醉了,一直抱着她不肯撒手,怎么样也不让她走,呜呜咽咽,撒泼打滚的招数用尽,像是一个委屈巴巴又胡搅蛮缠,令人分外无奈的小朋友。
那一瞬间,程清池的脑海里,忽然变闪出一个名字——苏凛。
在很久以前,有一个男生,也像这样,睁着一双湿漉漉水汪汪的眼睛,蒲扇着修长的睫毛,一副小可怜的模样,“呜呜小荷花好狠心。”
那一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