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勇气,卑微的,懦弱的,低到了尘埃里。
她没有想过,原来苏凛的家庭那样好,好到她根本没有希望,哪怕只是那么一丝一毫的希望。
他说,我喜欢你,你喜欢我吗?她却再没办法给他回应。
她也没有想过,原来苏凛的前途比她要光亮很多,他本该继续耀眼下去,这个骄傲的少年,应该站在更大更好的舞台上,而她从头到尾,只是狭隘的用学习成绩在定义他,误解他。或者,自私到单方面要求他,好好学习,以后一起考同一个学习。
程清池才知道自己错了,错得很离谱很离谱。
苏母的眉眼略显疲倦,在那一瞬间却也微微放松了些许,她说,“只是同学就好。”
微弱的细节可以表达出一个人情绪。
程清池能感受到苏母松了一口气,而同样的,她也能感受到苏凛的身体变得僵直起来,连手也变得冰冷。他转过头,喃喃又缓慢地喊着小荷花,却欲言又止,什么都没有说。
那个不能称之为继父的继父还在病房里,她的母亲病弱地躺在水泥板房的破床上,而她甚至连大学都没有办法继续念下去。
而苏凛的前途是无可限量的,而他的父母,也以一种光鲜亮丽的高姿态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