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幸好,那微乎其微的希望还是落在了他们身上,他们没有死。
在车掉下去的那一刻,他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却是要护住程清池。沈遇的脑子很疼,感官清晰,却始终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或许,是不愿她因为他出事,又或许,是身为一个男人的担当。
“现在.我们现在要去哪里。”
程清池的声音非常轻,她几乎没有什么力气。
沈遇沉了一口气,人是活了,但目前的状况依然棘手。
“过会儿怕是会下一场暴雨,我们先找个地方躲一躲。”
蜻蜓低飞,这是常识。
程清池虽然醒的比他早,身体机能却逊色了一大截,整个人虚弱得直打飘,好在沈遇还有点人性,没有丢下她不管,一路都是拖着扶着的。
“抓紧我,再累再困也要抓紧我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
她努力地去回应他。
石块缝隙之间的绿草拼了命地挤出来,颜色还带着初春的细嫩,而另一边,则是破败萎靡的杂草,盛衰荣枯,不过都是生命与生命之间的交替换代。
有时候,人命也是如此。
沈遇忽然觉得程清池的生命力比他想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