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沿,后足已然悬空。
即便如此,沈遇还是死死地拽住了她,手臂的青筋暴起,血管似乎就要破裂而出她看得到他吃痛用力的表情,狰狞得看不住原来的样子,额前蔓延出一根又一根的经脉,充血发红
每用一寸力气,树干似乎便也跟着摇曳一分,而抓住树干的手,也离开了那么一毫米
“沈遇.”程清池的喉咙干涩,总算能够说些什么,于是,她喊了喊他的名字,“你听我说.”她想,人的命其实由天不由人,这句话大概是对的。当老天爷不给你机会的时候,无情兴许是最好的解脱方式,可偏偏,它又很残忍,给你看到了生的希望,再亲手当着你的面,将这份希望撕碎成为绝望。
即便程清池从前不相信命运,也曾拼了命得想去改变自己的命,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,或许有时候,真的会有无可奈何的事。
她不想死,却也不能拉上他垫背沈遇如果能够撑住,抓住树干,等这山洪一过,兴许还有机会活下来走出去,若是另外一只手还要抓着她,那么两个人都会活不成,这是最坏最坏的结果。
程清池明白,她现在的状况危急,已经没有什么挽回的措施,而他是不一样.
“沈遇,你松手吧,真的。”
大雨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