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是沙漠的夜晚,否则非洲极少有冷到晚上要盖被子的时候。
陈静把雨衣展开,喝完体能补充液之后便闭上了眼睛。萧剑扬爬上一棵大树,就躺在一个树杈上,似乎把那里当成了自己的床,陈静听到动静睁开眼睛,见他居然要睡在树上,眉头蹙起,想叫他下来,但最终没叫。她在心里赌气:我让你对我不理不睬,摔死你活该!
只可惜萧剑扬与大树浑然一体,想要摔死他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实在是太累了,陈静很快就进入了梦乡。她经常去爬山、游泳、打网球和跑步,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,但还从来没有试过像现在这样一连几天都在爬山涉水亡命奔逃,一天下来,她累得都快散架了,躺下去了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?先睡个昏天黑地再说。
不知道为什么,尽管他对她不理不睬,尽管丛林里不断传来掠食动物那让人汗毛倒竖的嗥叫声,但是有他在身边,她就什么都不怕了。快十天了,她还从来没有试过像现在这样睡得如此安心的。
萧剑扬却没有睡,他躺在树杈上,就这样静静的躺着,目光透过对冠,依稀看到一轮圆月挂在天空。如银月色穿透树梢洒落地面,洒在她的身上,她就像一个熟睡中的天使。他没有去看她,就这样看着月亮,怔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