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贯的风格,圆滑而老练,滴水不漏,几乎没有给对手任何机会,CIA、MI6、缅甸军方、泰国军方……都让他玩弄于股掌之中,他足以自豪。
然而,在他的脸上却看不到半点胜利的喜悦,有的只是痛苦。他的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,甚至可以说是到了崩溃的边缘,只想用酒精将自己彻底麻醉。他一口接着一口,跟牛喝水似的,转眼之间便将大半瓶烈酒给灌了下去,只觉得胃好像被火灼一样痛,但这点痛苦跟内心的煎熬相比,简直不值一提。他停了下来,吐出一口酒气,问:“47和伏兵现在怎么样了?”
林鹰说:“还在昏迷。47右腿胫骨断成两截,第五节脊椎骨裂移位挤压神经,医生现在正全力以赴控制伤势,准备等他情况好转了一点之后再做清创接骨手术。”
金南一问:“他还能站起来吗?”
林鹰说:“医生说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。”
金南一有种要窒息了的感觉,接着问:“伏兵呢?他怎么样了?”
林鹰说:“医生给他硬压进了两千五百毫升血液,然后切掉了一段严重受损的肠子,长度超过两米五。”
金南一的手在颤抖:“那……那岂不是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