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着破败袈裟的光头和尚怒骂一句,狠狠啃了一口手中油腻肥鸡,肋骨咬下几块,连同鸡肉,在那一口泛黄的牙齿之下,一起化成肉糜,“咕咚”一口咽进肚中。
那穿着八卦紫金道袍的道士,鄙夷地看了这光头和尚一眼,略带厌恶,道:“你这花和尚忒不知好歹,小秦先生虽然年纪轻,但着实有些聪明劲儿,修为也是高的厉害,你若不服不忿,大可以去武试上晾晾你那身肥膘,看看他的方天画戟能将你砍成几段!”
光头和尚又啃了口鸡腿,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:“佛爷我要是有那本事,还用得着在这等烂地方跟你们这几个烂人抱怨吗?佛爷我的确斗不过那小秦先生,但佛爷我也不傻,肯定不会找他麻烦。”
道士瞪了他一眼,不愿再跟这没脸没皮之人多言语。
胖财主模样的中年男人举杯喝了口浊酒,而后一口吐掉,道:“呸,这酒馆开了一百多年,酒还是这般难喝。这黄城市咱们恐怕要待不下去了。”
酒馆开了一百多年,酒还是那么难喝,黄城市待不下去了,这三者之间看似没有任何的逻辑关系,而第四位枯瘦干黑的男子却是听懂了他的话。
酒馆开了一百多年,他们也在这里生活了一百多年,哪怕这里的酒很难喝,可人非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