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的景象碰撞,郑建国跟着范戴琳到了楼外的停车厂,眼瞅着她到了辆黑色的普利茅斯牌轿车前,范戴琳指着他身后一栋土黄色的楼道:“如果你选择住在学校里面,就会和其他的大一医学生住在那栋丑陋的梵迪楼里。”
楼是砖楼,只是上面原本的黄色经过时间的冲刷,这会儿看上去就如同冲了勺的咖啡般变的黑色多过于黄色,郑建国又瞥了眼远处的同样发污的E楼教学中心,那上面的颜色则好像是两包感冒冲剂用了半口水去冲开,当然他的好奇心并未在这些上面,而是眼前的这辆车上:“你现在都是开车上下班?”
“是的,现在我都是开车上下班。”
听到谈起自己的工作,范戴琳有些洒脱的耸了耸肩,瞅着上了车又关上门的郑建国指了指他后面的座椅道:“那边有安全带,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人需要扣上安全带,否则被警察抓到就是六十美元的罚款。”
一双漆黑的眸子瞅着郑建国准确的找到安全带并拉开扣好,范戴琳陡然有股他并不是第一次扣安全带的错觉,再想起这位明显和记忆中截然不同的“神童”和记者们沟通时的自信言谈举止,心中不禁顿时刮目相看:“这车花了我大半的积蓄,只是为了避免有时要去挤公交车才下决心买的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