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台打水,被冰滑倒,摔伤了膝盖骨,以至落下病根,频频滑胎……
虽然最终生下个儿子,李腊梅也终于在月子里吃上了老母鸡,可身子骨却越发差,怎么养也养不回来……
加上因为小儿子超生,违背国家计划生育政策,又被镇上罚款,让整个家庭经济雪上加霜。
想起往日里一个人拉扯孩子的不易,李腊梅就禁不住各种酸涩浮上心头。
这些年,只要因为体弱多病受了憋屈,她就禁不住怨恨二女儿是个丫头片子。
若二女儿是个小子,她不会被婆婆搓磨,不会大冬天去井台打水,不会落下病根,也不会因为超生被罚款。
虽然知道真讲究起来根本就怨恨不着这个孩子,可到底心里有梗,有啥气就忍不住冲这孩子身上发泄。
她早就知道这样做不对,其实每一次打骂过后她心里也不舒坦。
“二妮,你去地里掰苞米,妈把车推回家。”
李腊梅擦了把眼泪,将重新绑好筐子的小推车捡起车把来,颤颤巍巍地弓着腰往桥面上拱去。
江米有些发懵。
眼前这一幕真实的根本就不像梦境!
她妈在哭,哭得她心口揪疼,同时,她已经觉察出老妈正在生病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