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息下来后他才有时间去看向自己的脚下，那里是一摊散乱的花丛，他刺破了它，才得以从幻境和阵法中脱身。
但李稷很清楚，在幻境中，他那一剑刺的不是花丛，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。
那一剑穿透了坐在台阶上的青衣少女的身体，直直刺入他痛恨的那个夺走他最珍视之物的仇人的身体。
剑穿透人体的手感还留在他的手上，李稷看着地上的花丛，心跳如鼓，汗如雨下。
如果不是他记得他的剑根本伤不了他的姐姐，如果不是他的记忆根本不清晰，连姐姐的容貌都想不起来，即便是在明知在虚假的记忆里，他也根本下不了手。
李稷看着变得空旷的四周，心有余悸。
他深知他这次能逃出幻境，全靠他本身的记忆不清，不然以他对过往的执念，很难挣脱出这种名为彼岸的牢笼。
“慧极必伤，情深不寿吗？”李稷看着被他握出血痕的掌心，喃喃开口。
越是符合这八个字的人，越是难走出这个阵法。
巘戅戅。不过对于修行者而言，在阵法中待的时间越长，越能意识到梦境的虚假，只要心志坚定，最终还是能斩断破除梦境的关键的。
不过另一方面，如果被困在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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