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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冰清完全赶不上拓跋寻的气势。
但这一场毕竟是许冰清的主场,不管是谁的功劳,到底是调动起了民众们的情绪,台下的欢呼声比之前的任何一场都要强烈。
“这下我倒要看看这个西戎人要怎么办。”
在台下民众的欢呼声中,陈子楚看着静默地站在等待区的赫连晏,嘴角咧开一个弧度。
他的确是很烦许冰清,但也不想看到赫连晏好过。
许冰清和拓跋寻的合作让百姓们迟迟不能从上一曲的情绪中脱出,某种意义上,赫连晏接下里要面对的,就是考生们最不想遇到的画面。
“这西戎人就算是奏出花来,恐怕也不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。”
奏出花来吗?
许冰清和拓跋寻走下高台,而赫连晏抱着他的箜篌,走到了舞台中央。
不少人的目光追逐着走下去的两人,还在为许冰清和拓跋寻鼓掌,甚至没有人看他一眼。
嬴抱月的目光却不由得落到了那个西戎少年的身上。
他今日赤着上半身,只穿着一件皮革作成的马甲,上臂抹着复杂的油彩,脸上戴着狰狞的铁面。
就是这样一副极具野性的模样,和他怀中金碧辉煌的凤首箜篌格格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