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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浪汉的眼睛却在月光下缓缓褪色,变回了原本较浅的颜色。
背着竹筐的男人静静看着,无语道,“吓小孩很好玩吗?”
“不过是龟息功的副作用罢了,”流浪汉翻身坐起,摆摆手,“又不是我故意弄成这样,三天没吃了,不用龟息功就该饿晕过去了。”
你这样和饿晕过去有什么区别?
背着竹筐的男人低头看着眼前瘦骨嶙峋的男人,眼前浮现出了此人原来的模样。
他们都是被丢在这个世上的人。
但不得不说,这些年来地上这个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,却是最伤心的那个人。
背着竹筐的男人微微仰起头,望向天上明月,眼中露出一丝不忍,伸手解下了腰边的酒葫芦,丢到了地上男人的怀里。
“我还有事,”他背了背竹筐,“失陪了。”
“等等,”流浪汉启开酒葫芦,痛饮了一大口,含糊道,“我们那么多年没见,不多聊两句?”
“是吗?有多少年了?”竹筐男人吐出一口气。
两人都沉默了,显然不想回忆起那个年份。
“八年了吧,”流浪汉顿了顿道,“不过我醉死了一年了,也不太记得具体的年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