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一口气:“噗——”
云湿雾潮,雨声淅淅沥沥,莫聆风坐在线衫之上,窝成小小一团,面孔涨的通红,鼓着腮帮子使劲吹,陶埙痛苦地发出“噗噗噗”、“突突突”、“呜呜呜”的嚎叫。
屋檐下栖着几只蝙蝠不堪其扰,扑腾着跑了。
邬瑾无处可逃,听着中气十足的“鬼叫”,脸色都苍白了两分。
莫聆风吹的很认真,眼睛始终半垂,头跟着曲调一点一点,手指一扣一扣,脸颊鼓鼓囊囊。显露出一层极其细小的绒毛。
一曲终,莫聆风头昏脑涨的放下埙:“怎么样?”
邬瑾头昏脑涨的“昂”了一声,宛如驴叫。
莫聆风用袖子擦干净吹口,放入布袋,揣回腰间:“我现在气息还不稳,吹的多了就好了,那调子我倒是熟了。”
邬瑾完全没有听出来调子,目光从她脸上收回,埋下头去,无声一笑。
雨再小一些,时辰却已经晚了,再不走,今晚就得留在雄山寺过夜,莫聆风站起来拍拍屁股:“我得回家去,不然哥哥要害怕的。”
“我也走。”邬瑾套好箩筐和扁担,率先出了山门。
雄石峡北边那一挂小瀑布,经过一场暴雨,飞流直下,激石拍岸,小道上简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