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,走到半道时,手背上忽然让水珠砸了一下,抬头一望,就见夜色暗沉,雨点毫无预兆砸落,以万箭穿心之势,打在身上、地上,荡起一圈圈土腥气。
“驾!”他扬手一甩马鞭,策马就跑,直至家中角门前,大喝一声:“开门!”
门子赶紧将门全部打开,刘博玉不下马,径直打马上石阶,随后弯腰俯身,从门框下钻进去,踏花草、惊风月,不顾各屋逐渐亮起的烛火和不满之声,直将马纵到了书房门口。
他翻身下马,将马鞭抛给伺候的下人,大步流星钻进屋中,伸手取下湿漉漉的巾帽丢在一旁,将有了两分湿意的头发往后一捋:“叫苏名泉来!”
他不急着换衣裳,而是从怀中取出那张薄而脆弱的竹纸,捧到嘴边亲了亲,两只眼睛来回转动,要找一个妥帖之处安放他的宝贝。
他看着这些箱笼,都不是坚不可摧之物,只能先放在书案之下的暗阁里,小心翼翼拍了拍:“明天就给你换地方。”
苏名泉打着伞匆匆赶来,在廊下收了伞,一边系衣带,一边往门里跑:“大爷,出什么事了,不会是船又沉了吧,这可真是流年不利!那么多……”
“闭嘴!”刘博玉大喝一声,让他闭上了乌鸦嘴,随后眉开眼笑,脱了身上湿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