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无论如何不会收这张画。
顾为经明白这是什么样的心理,这样充满戒备的心思,他也曾有过。
自己春节后,对待光头手下上门时,就是这样的处理方式。
收了果盘就一定要散一条等值的烟。
能给钱给钱,给不了钱就要恭恭敬敬的诚恳致谢。
然后便两不相欠,两不牵扯,
一点都不给别人缠上来的机会。
可能除了那位茉莉小姑娘以外,阿莱大叔对待包括顾为经在内的所有人,包括这个让他失望的世界,都是这样非常有距离感的态度。
想想看。
即使没有明说,人家大叔之所以当初会费心给自己找来传教士的《布道日志》,也分明就是给顾为经愿意陪茉莉小姑娘玩的报酬。
分得清清楚楚,任何情谊都会立刻还掉,
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,也不想被人情裹挟着做任何事,只想以一个看门人的身份活下去。
顾为经看着阿莱大叔坑坑洼洼的脸,叹息复叹息。
一个如此强悍的男人到底要对这个世界多么的绝望?才会在人际交往中构造出这样坚硬的外壳,把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。
“我的故事也说完了。顾小哥,我永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