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的船箱内,空气稀薄,鼻翼间都是汗液混合着各种体味,那个味道就像一个极爱运动的臭脚大汉,他的袜子被泔水泡了几天,已经泛着黑汤白沫儿的味道。
可没有一个人抱怨,甚至没有一个人说话,大家都紧张的不像样子。
毕竟若是他们运气不好的碰见了巡逻的警察,他们就会被遣送回去。
但凡只要上了船的人,都没有人想被遣送回去。
船上真不害怕的人大概只有两个了,一个是赵盼弟,因为她知道今天华夏方肯定不会有人,至于港市,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几率不会有人过来。
毕竟赵领导可不愿意安宁被抓到。
另一个不害怕的就是安宁了,因为她有信心有能力逃跑。
甚至她已经计划好了,若真的有变,她就自己潜水游过去。
不过现在的两个人,都是将脑袋埋在了布包上,看起来害怕极了。
一条河的距离,其实并不遥远,这也是一些胆子大的人,仗着水性好游过去的原因。
时间的相对论在这里再一次的发挥了重要的作用,在无限被拉长的时间内,一声到了,成为了很多人的救赎。
他们到了。
到了这个遍地是黄金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