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“能发表吗?”
谢明清笑起来,“这个我可做不得准,你得问柳老师!”
说着,谢明清起身将稿子交给了《人民文学》的另一位编辑柳岚山,他是专门负责诗歌散文的。
“老柳,看看为民带来的这篇稿子,写的很好。”
林为民又等了一会儿,柳岚山给出了他的评价,“非常好!”
“就是篇幅短了点。”
林为民道:“也不短了。柳老师,散文嘛,又不是,弄那么又臭又长的干什么?”
柳岚山笑道:“好小子,为了发表,连自己的行当你都下得去嘴诋毁。”
“这怎么叫诋毁呢?文体各有特点,要塑造人物、制造冲突矛盾,散文又不需要这些,直抒胸臆就够了。
柳老师,您记得归有光的《项脊轩志》吧?‘庭有枇杷树,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,今已亭亭如盖矣。’
只此一句,让时间有了度量,思念也变得可以计数,当得一句千古名句。
千百年后,后人或许记不得《项脊轩志》到底是谁写的,但他们一定会记得曾经有个爱妻至深的男人对亡妻的思念。”
“我就说了一个短字,换来你小子长篇大论、引经据典的批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