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阂,大爷跟林为民聊了一会儿,便撩起了嗓子。
大概只有辽阔雄浑的关中大地才能诞生和承载苍远而豪迈的信天游,林为民听着耳边那粗粝的唱腔,脑海中浮现的是石铁生的那篇《我的遥远的清平湾》。
黄土高坡千沟万壑的土地上,也许孕育了许许多多的破老汉,他们管孩子叫“心儿”,他们的一切都靠身体去完成,他们也重视承诺。
他们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,似乎没有一个盼头。
林为民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笑话。
记者采访一个放羊娃,他放羊为了干嘛,他要挣钱,娶媳妇,生娃。
再问他生娃做啥,还是答:放羊,娶媳妇,生娃。
子子孙孙,无穷无尽。
可难道,这不也是一种生活吗?
林为民忍不住又想到了陆遥、想到了程忠实,或许正是因为有着一片如此厚重的土地的滋养,他们才能写出那些鸥篇巨制。
“后生,到了!”
老汉的喊声打断了林为民的畅想,他跳下车朝老汉道了一声谢,转身走向了西蒋村。
程忠实在西蒋村这一片很有名,是随便问个小孩子都能知道他家地址的那种。
程忠实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