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都没力气,双眼却亮得反常,亮得吓人,好似房梁上有他光明辉煌的未来。
他忽然一字字的道:“徐相前日来了府上,跟祖父秉烛夜谈至天明。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,但昨日父亲告诉我,从今往后,陈氏跟徐氏不再是对头,让我注意些。而我……也要离开礼部外放,出任实权官职。”
依照常理,陈安之在礼部怎么也得历练两年,绝无可能这么快外放,还出任实权官职——就像新科三甲,得在翰林院先呆上两三年一样。
但唐兴、周俊臣就早早进了京兆府,陈安之提前升迁外调也不是一定说不过去。不过这种反常的安排,只会发生在非常之时。
赵宁眉头微微皱起。
眼下朝堂风云变幻,的确是非常之时。很多人的命运,都被时势大潮裹挟着改变。这里面免不得有悲欢有离合,有同舟共济也有背道而驰,注定了几家欢喜几家愁。
赵宁忽然理解了,陈安之今日喝酒为何这么不要命。最新网址: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