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却领略到了其中的冰冷杀气,生死一线之间,他心头一颤,差些当场腿软地趴下去,
好歹守住心神,常怀远低着头道:“卑职知罪。”
“既然知罪,可愿痛改前非?”赵宁依然看着城南方向,没去瞧常怀远一眼,态度淡漠,好似并不在乎对方怎么想怎么做。
常怀远虽然恐惧深重,但心思却不禁活泛起来。
徐州对中原之争十分重要,而他是武宁节度使,只要手里还握着藩镇军握着武宁数州大权,便有左右逢源观时待变的本钱,最不济也可待价而沽。
赵宁要是简简单单把他杀了,只会让群龙无首的徐州陷入混乱。而如果赵宁不会轻易杀他,那么他就有了坐上谈判桌的资格。
常怀远心念百转思绪万千,正在抓紧权衡利弊,就听见赵宁漠然的声音再度响起:
“孤知道你在想什么,你以为自己手握武宁的军政大权,就能在乱局中谋取更多自身利益?
“你错了。
“常怀远,武宁已经不在你的掌控中,城中地方大族也好,你的嫡系官员也罢,乃至军中将领,过了今夜都将不再跟你是一条心,也不会再听你号令受你制约。
“众人各奔前程,你这个节度使不过就是个空架子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