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插着脑袋的木桩。脑袋已经开始腐烂,脸上的皮肉更多的是被飞鸟啄食的惨不忍睹。
“格拉格……”我走到脑袋的近前,他的眼睛早已不知去向,空洞的眼窝空洞地望着我。
对他我脑子里没有任何印象,但是既然他们几个都这么说,我跟他的关系必然不一般。何况他还是这么大工程的头。这就是我的兄弟……
我接替了他的位置。但是不知道我的脑袋有没有机会跟他并排插在这里。如果不按时完工,我感觉应该很有希望。
可我总觉得好像这事并没有那么简单。
中午开饭了,看着工人们的伙食我是没一点食欲。满是麸糠黑乎乎的粗面包和蔬菜汤。
“没有肉么?”我盯着一个个领取自己伙食的工人,疑惑地问提姆。
提姆沉默了一下说:“有,来吧。”
他带着我进了我住的木屋。不一会,有个干瘦干瘦的小男孩端着好几个盘子走了进来。
“梅森大人,您的午餐好了,很抱歉,我们没有接到您回来的通知,请您原谅。晚餐一定会让您满意的。”小男孩低着头诚惶诚恐。
我愣了,看向提姆。提姆抿着嘴笑了。他看了看我诧异的脸对小男孩说道:“没关系,吉姆,放这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