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拿布子掩了口鼻,往下一看,白骨森森,好不恐怖。
梁菀就着侍卫搭成的小梯往下走,她踩在并不结实的土坑上,绣鞋一瞬被弄脏,霍凝在后看一眼,吩咐人拿油布铺上。
四周尽是忙碌的人,独梁菀走到棺木前,向里面看一眼。
两具青楼女子尸体早分辨不出什么,这么多年下去,棺木里积了很多泥水,几乎将白骨浸泡,从表面看也只能分清头骨与突出的胸骨。
都说医仵互通,梁菀现在就是半个仵作,她让侍卫把白骨从里面拿出,摆放在她指定位置。
另一个棺木,驸马裴曜的尸体也被取出。
花扇从刚才就忍着情绪,一直到看见裴曜的尸体彻底绷不住,她背过身偷偷擦眼泪,一想到物是人非的今日,便心如刀割。
梁菀将身蹲下,双手戴好手套,细数白骨数量,随后她让大理寺仵作下来,同她一起看。
墓前站满了人,此时这个场景很令人恍惚,曾几何时澧朝官场是由一个女子来主导,所有男人都围在旁看,看一个面容昳丽惊心,却此刻心如止水的女子。
女子单手拿起头骨,脸上毫无惧色,反而在手中摆弄,不知在找寻什么。
蓦然,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孔眼,在头骨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