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进嘴里上下翻飞,刷得那么细致,那么的用力。几乎每一个角落,都要反复刷洗几十遍,然后含上一口水,仰脸“咕噜噜”一阵漱口。
以往田老蔫一个月都刮不上一次胡子,现在刮胡子,把腮帮子都刮青了。
不仅如此,他还亲自从柜子里,翻出一套铁路制服,换下了那套劳动服。
铁路制服自从发下来,田老蔫只在逢年过节时穿,他连走亲戚都不舍得穿。现在倒好,他把铁路制服当成了日常穿戴,还美其名曰:“这衣服面料薄,洗起来方便。”
听见没,多么体贴的一个借口,田老蔫打着给大女儿减轻负担的名义,实际上就是为了臭美。
不用田秀再说什么,田丽就预感到大事不妙,鬼子要进村了。
这天放学后,田丽特意买了一串糖葫芦,等在弟弟小黑放学回家的必经之路,刚好遇见一个叫生子的坏小子,拦路洗劫小黑。
生子有两个哥哥,被家长们统称坏嘎嘎。
这哥俩打架斗殴,上铁路线偷铁,可以说除了好事不做,其它就没有他们不干的坏事。
他们三天两头被派出所公安抓去,先挂上牌子,满大街游斗,然后送拘留所,一待就是十天半个月。
不知道他们家长是咋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