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条小路下到大路,又从大路走到乡里,花了肖正平两个多小时时间。
供销社还有几百米外的烟草收购站门口,都是一派热闹的景象,人们挑着烟草垛从收购站大门进去,不一会儿就拿着空扁担从大门出来,接着便来到供销社,来购买接下来几个月甚至半年的生活物资。
“大哥,菌子怎么个收法儿啊?”肖正平站在一位叼着烟卷儿、缩着脖根儿,眼睛却一直盯着远处收购站的男人面前问道。
如今私人干买卖还刚刚时兴,个别敢于尝试的都跟做贼一样,生怕哪天风头一变,自己脖子上就多了块牌子。
“干的九毛,湿的两毛五。”男人有些不耐烦,肖正平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,一眼就瞧出那篓子里最多不超过十斤的湿货。
“羊肚~~羊雀儿也是这个价吗?”肖正平也是忽然才想到这个年代的这个地方的人,还不知道羊肚菌的书名。
男人正视过来,带着一丝惊讶的神情问道:“你还认识羊雀儿?”
肖正平知道,当地不像岭南那些少数族群那样靠着大山吃饭,虽然同属山区,可这儿的人们还是以种地为主,山上的山货虽然也认识一些,最多也只是拿去家里糊个口。
“呵呵,听父辈儿说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