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派出所里,肖正平耷拉着脑袋蹲在一角,在他的身旁,围了三个“大盖帽”。
“肖正平,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?你以为就是卖了点儿烟吗?我告诉你,你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,是严重的路线问题。”一个大盖帽厉声质问道,他的脸上满是怒其不争的表情。
“领导,我就不明白了,那烟是自家辛辛苦苦种出来的,而且是烟草收购站明确不要的,咋就不能拿去换点儿油米钱呢?要说这事儿有错的话,那集市上那些人就都有错!”
“你别在这儿偷换概念,烟草是烟草,集市是集市,烟草是有明确规定的,不能私人买卖,明白吗!”另一个大盖帽厉声说道。
“奇了怪了,你们一会儿一个说法儿,那我到底犯了哪条啊?”
后面说话的大盖帽一拍桌子,“两条你都犯了!实话跟你说吧,你的问题得去县里面处理,如果到了县里你还是这副态度,神仙都救不了你!”
肖正平自问是懂一些法律和政策的,不过他真不知道烤烟不许私人贩卖这条规定,一听见说要去县里,他才总算明白事情的严重性。
“领导,有那么严重吗?我可是去烟草站问过,那些烟他们不管,而且我在集市卖了那么久,也没见有人说不行啊!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