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不是不想说,而是他不敢说。
刚开始提出开会讨论不过是他一时情急,这会儿见了大伯,他才想起大伯也是支委会委员。
经过卖烟那档子事儿后,大伯就明确表示反对自己干买卖,大伯是个固执的人,现在让他知道自己要赊账买骡子,想都不用想他肯定不答应。
邹树生招呼大家落座,待委员们都安静下来后,他便开口了。
“今天召集大伙儿过来呢,是商量商量队部那三头牲口的事儿。你们都知道,队部分家之后,这三头牲口没人要,一直寄养在队部。如今大家各干各的,也没人经管牲口,是我个人出资出料才养到现在。”
邹树生话音刚落,副支书陈金山便笑道:“支书,我早跟你说过,杀了吃肉得了,是你自个儿不听呐。”
肖坤国闻言不干了,指着陈金山骂道:“你这就是过河拆桥,咱队上常年不通路,地没一块整地、田没一块大田,是靠着那些牲口才熬过来的,那都是功臣,想吃它们的肉,你也下得去嘴!”
胡山川这时轻轻拍了下桌子,说:“坤国大哥,你别急脸啊,支书这不是让大家来讨论吗,既然是讨论,那就人人都能发言。”
一位委员也跟着附和道:“就是!我倒认为杀了吃肉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