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眼睛揉头发,屋顶的灯泡闪了两下,突然灭了。
“娘,咋停电了?”如棠扯嗓子喊。
“我去前院瞅瞅!”郝梅给闺女送了个蜡烛,自己拎着手电筒出院。
如棠倒也没怕,糖果厂的家属区电压不太稳,一条街共用一个大电闸,隔三差五就短路,短路跳闸,电工过来修,隔一会就能来电。
蜡烛摇曳,烛火晃在室内氤氲的水雾里,有一种莫名的恐怖感。
如棠加快速度冲洗身上的泡沫,突然,她看到窗外闪过一道人影。
澡堂的窗户外是后院,后院的门一直是反锁的,除非是跳墙进来,否则根本不会有人路过。
如棠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,也不顾身上的泡沫有没有冲干净,抓起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,顺手抓起辣椒水喷壶,哆嗦着手对着门。
“谁!”她提高音量,努力给自己壮胆。
窗户明明是关着的,但是窗缝透风,一阵风吹来,熄灭了烛火,屋内瞬间一片漆黑,平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。
如棠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了。
如果有坏人进来,她就用辣椒水喷他,趁着对方眼睛睁不开,冲出去抄菜刀跟人玩命。
经历过混混砸摊事件后,她的喷壶都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