患者包扎大腿,闻声,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血,说道:“哦,不是我的,我没受伤。”
秦沧阑长松一口气,又问道:“二狗呢?钰儿说竹楼塌了,他被压在下头了。”
苏小小抬手往东面指了指:“在那边。”
秦沧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,一眼看见了躺在地上的苏二狗,以及守在苏二狗身边的卫廷。
卫廷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,他的外袍此时正一半铺在苏二狗身下,一半盖在苏二狗身上。
苏二狗躺着,他坐着,没受伤的那只手一直放在苏二狗的额头上。
秦沧阑的眸光沉了沉,快步走过去。
他不想看卫廷的,可卫廷此人就是有一种无法淹没在人群中的能耐,不论夜多黑,人多杂,或者秦沧阑心有所挂,仍是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他。
卫廷满脸灰尘,额头与脖子都有几处擦伤,素白的中衣上染了不少血迹,不知是不是也是别人的。
他守着苏二狗的样子,以及苏二狗无形中透露出的对他的依赖,都深深地让秦沧阑嫉妒!
秦沧阑在苏二狗的另一侧跽坐而下,瞪了卫廷一眼:“拿开!”
卫廷拿开了放在苏二狗额头上的手。
苏二狗唰的睁开了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