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承儿……”秦沧阑终究是开了口,“你……是不是记起来了?”
苏承垂着眸子,身上笼罩了一层似有还无的阴郁。
“嗯。”他低低应了声。
秦沧阑猜到了,可听他亲口承认依旧是忍不住心头一紧。
他幻想过无数次父子相认的场景,真到了这一刻又发觉千言万语,竟然无从说起。
他惭愧地低着头:“对不起,承儿。”
当年的事,怪他。
是他没能保护好妻儿,害得妻子惨遭毒手,也害得儿子流落民间。
这一别,就是三十年。
儿子长大了,他也老了。
人生匆匆数十载,到底是错过了。
苏承说道:“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
……
苏小小回到医馆时,苏承刚从苏二狗的屋子出来。
他坐在院子的角落里,手里捏着自小佩戴的那块右佩。
斜斜的残阳打在他的身上,将他孤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
苏小小走过去,挨着他在长凳上走下:“爹。”
苏承抬手抹了把眼角,若无其事地说道:“闺女回来了啊,二狗没事,我刚去看过他了。”
“嗯。”苏小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