遭一切失去感知,她只是哀求地看着太医,几乎崩溃地说道:“太医……你在说笑吧?我爹的腿怎么可能会废掉呢?他只是受了箭伤而已……我爹习武之人……从前也受过不少伤的……有一次……我记得有一次他随祖父去打猎……从马背上摔下来……整条胳膊划出这么长的口子……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伸出手指来比划。
“流了很多很多血……可是他痊愈了……太医……我父亲会没事的……对吗?”
太医长叹一声:“抱歉,老夫尽力了。”
说罢,他背着自己的药箱,无奈地走了。
秦嫣然的泪珠子吧嗒一声砸了下来。
弟弟生死未卜,父亲刚输掉兵权,眼下又即将废去一条腿……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”
她扶住一旁的廊柱,捂住脸,崩溃地哭了起来。
徐庆看着她。
良久,递上一方干净的帕子。
秦嫣然余光瞥见那方帕子,怔怔地抬起头来,半晌,失魂落魄地将帕子接在了手里。
她正要擦拭眼泪,忽然听得徐庆淡淡开口:“我若是小姐,就赶紧搬出护国公府。”
秦嫣然双眸含泪,不解地看向他: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