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瞧,发现是自己走太快。
这孩子身子骨弱,又非习武之人,在暴雨的冲刷下行迹艰难。
他折回去,将自己的外袍脱了,罩在了凌云的头顶:“走吧。”
二人在附近寻了一处狭窄的山洞。
暴雨连天,洞内洞外一片幽暗。
夏侯卿身上也没个火折子。
凌云倒是带了,可这位养尊处优的少爷不会生火。
“我来吧。”
夏侯卿说。
凌云将火折子递给了他。
夏侯卿将洞内的干柴拾掇好,又抓了一捧枯叶,用火折子升了一堆火。
八月底的千山岛已有了深秋的冷意,幸亏是有火,不然凌云这身子骨,非得冻坏了不可。
夏侯卿的目光落在凌云的身上。
凌云戴着一直遮到鼻子的半脸面具,只露出一双沉静的眼睛,淡色的唇与清瘦的下巴。
有端木岐的事故在先,夏侯卿于是没问为何他也戴着面具了。
洞内很安静,只剩暴雨的声音,以及干柴燃烧爆破发出的噼啪声。
夏侯卿开口问道:“你好像不怎么在岛上走动,是不爱出门么?”
凌云道:“小时候,我娘不让我出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