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只剩下父子二人。
夏侯卿的心情有些复杂。
刚刚经历了夏侯峥的背叛,此时任何一个身边人的背叛都会令他难以接受。
何况被怀疑的对象还是自己最亲近的二叔。
谢瑾年垂眸没有说话,只静静地站在那里。
冷风吹来,摇动台架上的烛火,投射在地上的影子阴森森地跳动了起来。
终于,夏侯卿开了口,却不是立刻询问消息的真假。
“你和那丫头走得很近?连这么大的秘密都告诉了她。”
这有些不同寻常。
夏侯卿的眼底充满了质疑。
谢瑾年轻声一叹:“我今早去百花宫,和云凛下了几盘棋,他问到了藏宝图与龙晶的事。我露出了一点马脚,让他看出了异样,他说我若不从实交代,便向义父告发我。我无法,只能老老实实地把手下发现第四块龙晶的事说了。”
言及此处,他无奈地说道:“我不是在马车上告诉二少夫人的,是二少夫人自己在门外听到的。是我低估了云凛,他很机敏,什么都瞒不过他。”
一番话,看似在讲述自己的无奈,实则夸了云凛,又摘干净了自己。
反正只要带上云凛,事情就解决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