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?还记不记得家在哪里?”白老太太问,她活了这么大年纪,可不是几句话就能打发的。
“大概四岁,我忘记家是在阳凤县还是颍县,只记小时家门口有一条河,春天的时候有梨花,门口有个打铁的铺子,隔壁是卖香油的……”秋娘陷入苦楚中。
她先是被卖到扬州,又被辗转卖到淮城。
在淮城无法脱身,刚遇到安秀才和白二壮时,托他俩寻过家里人,却没有找到。
她出来这几天,白二壮也陪她从阳凤寻到颍县,也没有找到。
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在县里还是镇上。
只记得一条河,盛开的梨花,打铁铺子,卖香油的,连自己姓氏都不记得,怎么找?
将近二十年的时间,旱灾过,天下大乱过,谁又能保证她的亲人一定还活着,即使活着一定记着她?
“你说那安秀才狂骗你,他不诓你钱,也不诓你……”白老太太想说身子,瞅瞅小福圆和白招妹叔侄几个,话到嘴边溜了一圈改口道,“怎么把你丢进矿井里了?我不明白!”
就是啊,这个问题,白家上下都想不通。
秋娘垂泪,咬了咬唇,缓缓说道:“瞒不过老太太。他想把我献给一个富商,我誓死不从,惹恼了他,他把我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