窒息。
她以为从窒息慢慢变成了习惯,毕竟后来她再听到,心里就没有那么难受了。
可原来不是成了习惯,现在听到她姐姐这样说,她还是会觉得窒息。
她觉得成习惯,从始至终都是因为她没有选择的余地,她必须得习惯。
可明明不是这样啊。
明明就是父亲想再要一个儿子,于是借着姐姐生病的名生了二胎。
后来因为她不是男孩儿,于是就‘变废为宝’的成了姐姐的供血袋。
很多时候余盼都在想,如果她是一个父亲心心念念的男孩儿,那她还会被强制着给姐姐捐赠血液吗?
可她偏偏就是一个女孩。
家里已经有一个女孩儿了,家里不需要第二个女孩儿。
从教室里出来后,俞盼就保持着一姿势盯着俞悦看。
俞悦瞪着她,但被这样看了两分钟后,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,厉声斥责:“死丫头,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?”
俞盼忽而笑了。
可以说她应该是多年不曾笑过了,所以笑起来很是僵硬,只能勉强看得出来那是一个微笑。
不属于冷笑,不属于讥讽,不属于任何情绪,就只是一个单纯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