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美妇涨红了脸,想说句什么,碍着齐钰在,又不敢,只能死死掐住衣角。
齐钰默了一瞬,抱拳:“是,求顾大人高抬贵手。”
顾时非右手的白玉手捻转得更快了些,似乎有些心烦。
过了一阵,他才停下手指,幽幽道:“罢了,看在小钰儿曾叫本座一声师父的份上,放她一次。”
白烟织险些惊掉下巴。
势不两立的人,居然还是师徒关系?
而高矜的齐钰并没有因此难堪,反倒松了口气。
掀起前袍,规规矩矩跪下,对顾时非行礼道:“多谢师父。齐钰回去,定让人好好教继母规矩。”
“是得好好教。”顾时非微扬指尖,敷衍回应。
得到指令,齐钰再磕一头,起身引美妇离开。
那些少年郎也纷纷跟上。
剩下一帮无头苍蝇似的官太太,跪得双腿发麻,也没有人敢出声。
顾时非懒懒打了个呵欠。
“你这也太久了些。”侧目瞥了白烟织一眼,眸光深深,意有所指。
心脏紧了紧,白烟织心虚地看向跪在末尾的张冯氏。
抬眸的刹那,张冯氏脸色忽然变得酱紫,身体一绷,直挺挺往地上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