羡慕罗南的自由。
如果让这些人知道,要想有罗南现在的待遇,需要获得怎样的代价,承受怎样的压力,又或者受限于一个目前还未知的全新的规矩,绝大多数人恐怕要立刻把心中的念头掐灭干净。
毕竟,如果要你的彻底改变当前的生活习惯,甚至还要以赌上未来为代价,大多数人便会觉得“现在”也没有什么不好。
这就是习惯和秩序。
罗南绝不讨厌秩序,他甚至还有比较强烈的秩序倾向,可一旦他辨认清楚了,支撑表面这层秩序的骨架之上,蒙着一层怎样的阴翳;里面悄然生长的内髓,又根植于怎样的基因和细胞之上,心底就有沉沉压力油然而生。
依稀间,这压力又仿佛化为森森魔影,无声无息的按在他的脑后,随时可能破肉剔骨,施以致命一击。
这种时候,所谓的“秩序”就很可恨了。
罗南摸了摸后脑,喃喃自语:
“要保持一个系统内的熵减,总要有渠道去处理熵增……那个渠道,那个符合有关量级的排污管道在哪呢?”
如果,如果他要颠覆这个秩序,又要从哪里做起?
2097年6月16日,六月份的第三个星期日,受三战前某强势文明影响,也称为父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