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还好,只是皮外伤。”
常岁宁无声叹气:“那也很冤枉了。”
随着脑子回来了些,她大致记起来一些零碎的画面了,包括彼时伤人的动机——她醉糊涂了,错将崔璟当作了敌军。
说话间,靠坐在床头的常岁宁手指触碰到枕边一物,随手拿了起来,只见是一支白玉祥云簪——
她目露困惑:“这是哪里来的?”
“这是您从崔大都督头上拔下来的……”喜儿有些难为情地道:“您拔下这个,要拿来对付崔大都督,当作了匕首来使,后来上岸后,也一直紧紧攥在手中不肯松开。”
常岁宁发愁地望向头顶床帐。
片刻后,立誓一般道:“往后再不会沾酒了。”
她不喜欢这种自己不受自己掌控的感受,这会叫她不安——这次且是丢人,下回保不齐要丢命。
“现下什么时辰了?”常岁宁忽然想到了什么,忙问喜儿。
“回女郎,快近午时了。”
常岁宁有些懊悔:“我昨晚与阿兄约定了今早出城祭扫的——”
如此岂不食言了?
“可郎君的酒还没醒呢,据说晨早起来用了些饭,吃罢又昏睡过去了。”
常岁宁:“……那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