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方才称,有能力助她阿爹夺得主帅兵权,这种能力又何尝不是某种威慑?
李录笑了一下,语气很和煦地问:「我若说会,常娘子便会答应吗?」
常岁宁看着他。
李录再次失笑:「戏言罢了。」
常岁宁也似笑非笑,戏言吗?不见得吧。哪怕只是十中之一的可能,她也不能拿老常的性命来冒险,不是吗?
还真是令人讨厌的执棋者啊。
「我并无意威胁常娘子。」李录眼中有一丝无奈不解,叹道:「在下当真就这般不堪,竟让常娘子宁肯陷入绝境,以性命相搏,也不肯与我并肩吗?」
常岁宁觉得他对「无意威胁」与「并肩」的定义,应当存有一些超出常人认知范畴的误解。
片刻的沉默后,她看着对岸方向,问:「世子方才说,我可以当面问一问世子那位家仆?」
「正是。」李录拿无不应允的语气询问:「常娘子想见他吗?」
常岁宁「嗯」了一声:「我想再多知道些我阿爹之事。」
「如此正好,军中消息皆经他手,可让他与常娘子细说。」
常岁宁:「我还想同世子了解一下益州的局面。」
李录笑道:「常娘子果然